(文/刺青爱人)我依旧在深夜里安静地写字,塞着耳麦,喝着拿铁,僵硬的手指麻木地敲击着冰冷键盘。音乐在耳边起伏轰鸣,我总是呆在自己的空间里看着世界渐渐暗下去,听不到它的晚安。
好像夏天来临很多人都开始告别,开始不像冬天时聚在一起说他们的悲伤和绝望。我总是想癫痫发作的症状,那些人就如飞鸟一般,匆促来了,又匆促地离开。他们风尘仆仆地赶赴下一站旅程。而我就像是一个落魄的逃亡者,无处躲藏,终究暴露在冬日的阳光之下,接受一场盛大的洗礼。现在的我渐渐恢复从前的平静和淡然,忙碌的生活让我无暇顾及其他,我又变成从前那个在寂寞里行走的女子。独自穿越清晨浓重的雾气去买简单的早餐,独自徘徊在教学楼懊恼地找教室,独自奔跑在操场上直到晚风送走夕阳。有时候,也会听着你曾经爱听的歌,独自想念你。只是这样的念想已经不再沉重。因为远行的你,已经走向我期许的另一片新天地。
屋内的网络信号总是不强,无线网络每隔一段时间会断一次。我不再像以前一样把电脑抱到别处去。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在楼顶吹着冷风对着黑色苍穹跟你讲电话。很多事情就像冬天的麦田,风停了,看不见风吹起的麦浪褶皱,一切都是荒芜和枯槁。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变成了一只扯线的木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很久之前独自呢喃的那一句:没有你,我与生活无关。可是你知道,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悲伤。我们不停地成长,长到可以对着倾城而泻的夕阳舒颜浅笑,长到可以对着喜欢很久的人安静地转身天涯,长到可以平静而淡定地走向未知的旅程。
我只是想把以前想说的话对你说完,即使倾尽一生的时间。也许在这些文字里诉说的我才是真实的。
对你来说,假如我是真的,而不是虚无。我是说假如,那么你就不会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说话,或者独自在那边讲冷笑话。假如我是真的。你会不会在仰望天空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想念我呢。
我知道,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夏天,我在距离你如此遥远的时空中守望着你的向日葵,等待着它们的每一次花期,然后向阳微笑。可是我相信,即使以后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向日葵少年,那些花儿依然照常绽放,一如世界终结,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一样北京治疗癫痫病那好。你看,我不悲伤,我依旧有许多许多美好的期念。
有句话说,你是我的想象。曾经我对你说,我要写关于你的文字。你说好,想象就好。而你也应该不会想到,在你转身天涯之后,我独自对你写下一篇又一篇漫长的文字。我不是想念过去,你看我写的不全是过去,我只是以一种安然的情绪,对你絮叨,一如你从未离开,安静地听我没心没肺地讲。
我说,今天我听了一首简单的歌,单曲循环。
我说,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衬衫,孤独站立。
我说,今天我想了你一整天,天高地远。
你有没有听见?
有句话这样说:我看穿整个世界,而你就在地球的另一边。
这边的天气没有继续冰冷下去,渐渐的终于开始变得像夏天。干燥,闷热。我还是习惯上身穿一件宽松柔软的T袖而非单薄的衬衫,配一条短裤,穿着那双有些灰尘的帆布鞋。新的一天就是这样开始的,伴随着我急促下楼梯的声响。吧嗒吧嗒。
我记得以前还没搬家的时候,每天喜欢早起打开电脑,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观看那些有些严肃的文学小说。可是后来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再也不碰电子书,带着厌恶与不安。而每当天光大亮的时候,防盗铁门外的旧楼梯就会响起吧嗒吧嗒的下楼声,时间长了我会慵懒地爬起来走到铁门边去看个究竟,是个穿着人字拖和沙治疗癫痫效果好的医院滩裤的瘦长男生,能看到他浓厚而柔软的黑发,右手总是牵着一只白色的牧羊犬,它跑着下楼,他也跟着急急地下楼。在我眼里,这是如此和谐和雀跃的情景。
曾经我是蜗居在那样的夏天,醒来的时候一个人。下楼时的吧嗒吧嗒声,是旧年夏天里听见的最美好的声响。然后我一直很期待这样的一天,瘦长的男生牵着他的牧羊犬一脸阳光地从楼上走下来,会对遇见的每一个邻居善意地微笑说早安。他瘦长的身影总是很快地消失在穿透楼梯墙壁上玻璃方窗静谧流动的晨光里。有时候他会注意到我抓着铁门栏上关节发白的手指,兀然地停下来。
他说,你好,早安。然后我看到少年逆光的脸上绽放出一朵悲伤的花。
后来我对他说,不必担心这样的我。我总会怕我把自己弄丢,然后回不了家。所以我从不出门玩耍。可是后来的我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到处奔走,并且乐此不疲。
他轻轻地笑,笑颜倾城而凄美。他每天都对我说那句,你好,早安。一直持续到风霜侵袭我们旧楼的冬天,我不再双手抓着铁门惦着脚尖安静地等他下楼,竖着耳朵倾听熟悉的声响,他不再穿着人字拖和沙滩裤吧嗒吧嗒地下楼。不知道是谁先离开的,甚至没有彼此知会一声,离开旧楼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至少也应该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说一声。
诶,我要走了。至少我也应该说一声。
所以有时候我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想念那个男生,想念他吧嗒吧嗒的下楼声,于是我就会学着那样的他,美好地展开一天。现在的我可以自主而安然地度过每一天,会在繁杂的街上游荡一整天而不用担心妈妈着急,会去很远的地方鼓起勇气寻觅曾经爱过的那些孩子,可是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回那个瘦长的男生了。其实你也知道的,已经离开的人是没必要刻意去寻找的,只会徒添我们的悲伤。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地对你说我去寻找你之类的话语。
因为,因为不管天涯何处,我一直在这里,在你遥远的附近。
我开始害怕听那个人喜爱的歌,听到那些歇斯底里的呐喊与悲伤,我总是很轻易地感到窒息,然后心脏又开始疼。记得那年在医院的时候就有医生提醒,我的心率是不正常的,我总是安慰自己那是情绪压抑所引起的,后来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疼痛。很多时候,我就像一直受伤而困顿的野兽,独自疼痛。在几个知心朋友的印象里,我是一只赶路的小兽,马不停蹄地奔赴未知的旅程,总是不厌烦地向所有人告别。这个夏天我又告别了很多曾给予我温暖的人,我对他们说,有些事情总要告一段落,总归有一个终结。短暂也好,我会华彩一身地归来。长久也罢,唱一首曲终人散。
小四这样写过一句话。说,我左手过目不忘的的萤火,右手里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时光在手心铺陈出细腻的纹路甚至延伸至全身的脉络,合上与摊开的反复动作总让我感觉把所有的旧光年穿越了一遍。也许从来没有认真地思索过关于遥远的具体意义甚至以为习惯了总在路上前行的状态以至于不小心把心留在遥远了,所以从不去衡量公尺或计算千公里等距离单位甚至到后来刻意套用“我又没有很想你”那句话的时候还以为可以悲伤地坐在你的身边。
在生活中我表现迟钝是因为我喜欢把一件事情想得通透而最近我终于找到“机会成本”这个词来向别人解析我的这种弊病,我想我是个重视机会成本的人。身边的人询问一起出去时怕我想太久而失去耐心便习惯快速地问我,你要去么。嗯,我去的。
有人说思考的人一般都不合群,我觉得正是如此。假若我站在你的面前或是坐在你的身边也不会有过多的言语而想法是觉得认真地看着就好。相反假若不是你,更多的时候还是习惯独自站立独自打坐。
我在,只是日渐沉默。